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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代化进程与外国文学”的学术研讨会2008年11月1日至11月3日召开
发布时间: 2010-03-20 浏览次数: 168

日期:2008年11月1日至11月3日
地点:上海师范大学
会议主题:现代化进程与外国文学”的学术研讨会
主要内容:由《外国文学评论》编辑部和上海师范大学文学院和外语学院联合主办的“现代化进程与外国文学”研讨会于11月1日至2日在上海师范大学举行。会议规模较 小,但大腕云集,仍能极视听之娱。陆建德、盛宁、虞建华、殷企平、黄梅、郭宏安、吴元迈、刘亚丁等名流的在场,使得此次会议成为一次盛会。
此次研讨会属命题作文。源于陆建德主持的项目“现代化进程与外国文学”,与会者亦多有参与此项目的其他专家。由于主题具体,审选严格,使得研讨会的发言都 紧扣“文学”与“现代化进程”两个关键词。从发言总人数看,关注重点是英美和俄罗斯,德法略有提及,而亚非拉则无人问津,遭郑克鲁之质疑。
会议之初,盛宁提出要求,希望发言者能够脱离书稿,阐述自己的观点,从而相互形成对话。从两天的发言和讨论来看,他的提议得到了很好的响应,产生了真正地 交流乃至辩论。陆建德是第一个主题发言者。他是此事件的发起者,从整体上对这一课题进行了介绍和梳理,为整个研讨会提出讨论的问题,即在中国的现代化进程 中,文学能够做什么,外国文学研究者能够做什么。
吴元迈的发言题目是“现代化的歧义”,他引经据典地梳理了文学与历史的关系,强调文学不是机械地、刻板地反映现实,而是复杂地、矛盾地反映生活。这一过程 是曲折的动态过程。本来这样的语言,在中学起就经常在课本上看到,以为自己很懂。但其实不然。不仅对笔者是这样,对很多文学研究者都是这样。因为相当数量 的期刊论文和学位论文都把小说中的事件、人物、对话都当成是现实中的事件、人物、对话。而忘记了小说首先是虚构这一前提。无论是小说中的人物,还是作者本 人,都有各自审视事物的立场、角度、距离和目的。因此考察文学中的现实因素,不能简单化、机械化,而应该关注其复杂性、艺术性。
郭宏安研究员的主题发言是“介绍《反现代派》(2005)一书”。这是笔者首次听到“反现代派”一说。他说“没有反现代派,就没有现代派。反现代派就是追 求自由的现代派”。说到底,反现代派所做的工作,就是这次研讨会的任务,即给现代化进程把把脉,挑挑刺,让其能够健健康康地发展,并不是真正地“反对”现 代化。
黄梅研究员探讨了简•奥斯丁在当代语境下仍然大受欢迎的原因。她首先介绍了奥斯丁的“火”,体现为不断被重新翻译,不断被拍成影视作品,不断出现新的传记。然后对其进行解释,概言之,奥斯丁具有强烈的现代意识,能够在平淡的题材背后,寄寓深刻的社会关怀。
李永平教授的主题发言是“革命、保守与审美性”。提出一个事实:当时几乎所有的法国作家都反对法国大革命。由此引出话题:保守主义并非贬义,而是体现为社 会的良知,因此提出,政治的自由必须以审美的自由为前提,诗的启蒙才是最终的启蒙,现代化文学是对现代化的补救。这一观点在第二天早上刘亚丁的发言中得到 了呼应。刘亚丁的题目是“从超级保守主义谈起”。他认为,伟大的文学家不是众口一词地赞美现代化进程,而是关注现代化进程中的问题,并且在关键时候起到踩 刹车的作用。当然,这在陆建德的总结发言中也得到了回应。他强调我们绝对不是想要回到过去,我们也希望农村摆脱贫困。但我们不能把现代化进程中的问题解释 成为“前进中的问题”,从而视而不见。
虞建华教授的主题发言是“当代美国文坛两部‘社会小说’的文外解读”。这两部小说分别是《纠正》(The Corrections, 2001, by Jonathan Franzen)和《我是夏洛特•西蒙斯》(I Am Charlotte Simmons, 2004, by Tom Wolfe)。这两部小说从不同的角度展现了现代化进程对人自身的影响,特别是负面的影响。虞教授由此出发,引出上述两位作家所写的“宣言”性文章,进而 提出现代化进程中文学体裁的问题。这两篇文章分别是:“Stalking the Billion-Footed Beast—A Literary Manifesto for the New Social Novel”,1989,by Tom Wolfe,以及“Perchance to Dream: In an Age of Images, a Reason to Write Novels”,1996,by Jonathan Franzen。这两篇宣言都提出了相似的问题:一,文内研究向文外研究的转移;二,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到底还能走多远;三,现代主义出现走向“枯竭” 的征兆。综而言之,为了能够有力地反映现实,文学应该向现实主义回归。虞老师视角独特新颖,分析鞭辟入里,令人深受启发。特别是把文学的社会使命和道德良 心,同文学的写作体裁联系起来;把文本分析同作家的理论著述联系起来;把同时代不同作家联系起来。他的发言给我们传达了两个重要的信息:第一,社会问题亟 待文学向现实主义回归;第二,文学研究应当在文本内外进行分析。第二点也正好回应了吴元迈强调的文学反映现实的复杂性问题。只有文本内外结合,我们才能真 正看清文本与现实的关系,而不至于仅仅抓住文本的片言只语,得出一个偏颇糊涂的结论。
第二天的分组发言也非常精彩。例如王建平教授的“传统与现代之间——自治、主权与土著文学传统”,对现代化的概念本身进行思考,提出:现代化是谁的现代 化?印第安人的现代化是什么?进而对美国文学的派系化进行了分析。殷企平的“《拼凑的裁缝》为何迂回曲折?”、廖昌胤的“乔治•艾略特晚期小说的政治现代 化悖论”、汪介之的“选择和归依:东方还是西方?——现代化进程中俄罗斯文学的一个母题”。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美国学者Steven Weathers所做的“The Harlem Renaissance: World Impact form a Modernist Sub-Movement”发言,图文、声情并茂地介绍了一个伟大的文学现象的根本特征,以及其与当前文化的关系。
在2号下午的总结大会上,盛宁对研讨会做出了高度评价,特别强调了脱离文稿,直抒观点的重要性。并言及撰写论文时只有引用而无观点的弊病。此后陆建德做了总结发言,对文学在现代化进程中发挥的社会批判和道德良心的作用进行评述。
此外1号晚上6点半,陆建德在上海师大做了“战争文学中的二元对立”的学术报告。由于大部分与会者的参加和与大会主题的相关性,不妨把这场演讲也看作研讨 会的一部分。他认为,优秀的文学作品往往讲述“灰色地带”,很多地方在道德寓意上很难进行评价。他援引《静静的顿河》、《第四十一个》、《二十二条军 规》、《屠场五号》、季羡林的《留德十年》等著作,批判了文学创作和文学评论中贴标签的作法。优秀作家在描写战争的时候,往往在追问自己的良心,恶往往就 在自己身上,而不轻易地把恶加诸他人。作家应该代表自己民族和国家的良知和良心。得出结论:我们必须具有必要的善恶观和自己的立场,但我们反对简单化的善 恶世界和一根筋地看待世界的态度。